• 扣人心弦!
    這本書很溫暖、有趣,我完全無法不一口氣讀到最後,當看到碧的友情面臨考驗、讀到她們友情茁壯的過程時,我感動落淚。真的很振奮人心又感人肺腑。參與其中令人屏息,且結局令人感動落淚。越讀越深陷其中,緊張得快不能呼吸,必讀!——Mrs. K. J. Newman
  • 難以自拔!
    這是一本跨越宗教、年齡與文化差異的書,描寫兩位女性的情誼,我愛極了這類真實的故事,就像《三杯茶》一樣,它讓生活在英國的我們認知到自己有多麼幸運!——Tiff Angus(Dollis Hill, London)
  • 深獲啟發!
    這本書從感人的人性角度描繪了巴格達既迷人又恐怖的日常生活,真摯的友情、婚姻生活、人際關係、職業婦女的兩難……全都交錯在此書中。梅和碧在巴格達與倫敦兩地生活的極大反差讓我又哭又笑、時而難過、時而雀躍又充滿啟發。我極度推薦這本書!——Book girl(UK)
  • 愛不釋手!
    這本特別的書有著令人欣喜的結局。在戰區,生命是短促的,人心惶惶,即使是在最安全的家還是得懸著心。反觀在倫敦的生活則安全多了,但又難得有清閒的時候。兩位作者都善於表達且能從生活中的小事中獲得樂趣,使得本書令人讀來欲罷不能。我敢打賭你一定會愛不釋手。——Eco bunny(UK)
  • 欲罷不能!
    這本書不但好看且極為精采,讓我一展卷就無法放下。梅的電子郵件述說了巴格達戰爭的經歷,讓我覺得再真實不過。而書中人物極大的生活態度差異,也拓展了我們對他人生活的諒解。值得一讀。——Ion
  • 真誠且真實!
    本書成功地帶領人們體驗了日復一日的恐懼,把炸彈爆炸聲及死亡的威脅聲當成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事,這樣的生活令我難以想像,卻又不由得深陷其中。同時,經由這些淺顯易懂的電子郵件,我學到了許多伊拉克的歷史、政治,及社會價值觀。我很驚訝地知道海珊——梅口中的「那老頭」,竟如此受伊拉克人民愛戴,且我從不知道回教遜尼教派與什葉教派之間的關係。本書具有精采故事該有的所有元素:衝突、希望、愛,以及令人愉悅的好結局。——C. S. Smith(Bedfordshire, England)
  • 令人折服且充滿勇氣的故事!
    我幾天前買了這本書,現在已經讀了一半了。我完全捨不得放下。兩位女性及其家人的情誼、勇氣,與公開隱私的決定,令人驚嘆。我覺得碧與梅都表現了人類之所以偉大的價值觀:不論你住在哪兒或你是誰,大家都需要幫助。這真是一本好書!! ——Jose Maestre(London)
  • 實在無法放下!
    故事很感人,且令人省思戰爭對日常生活的影響,兩位作者間的對話深深觸動了女性的心。你可以從中看到友誼的發展,而且有趣的是縱使兩位作者身處不同環境,卻都擁有許多共同點。這是一本令人佩服及感動的書,我極度推薦給大家。——lablady(London, UK)
  • 精妙絕倫!
    一本從頭到尾都精采的書,我從沒讀過有作者能如此深刻地描述人性及人際關係的奧妙。很溫馨。真是一本驚人的書。——London Poet(London)
  • 深刻又感人!
    本書真實的帶你進入兩位作者的生命中,帶給你最深刻的想法及感受,讓你覺得她們的故事跟你息息相關。——Kirstie Summers(Luton)
  • 迷人的女性情誼!
    我覺得這本書真是太棒了,不只因為它描述了巴格達的政治情勢(這是我所從來不知的),更令我著迷的是它對巴國女性角色的描述以及與英國社會的對比比較。兩位女性的友誼令人印象深刻,且閱讀她們之間的電子郵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更體會到女性間的團結情誼。我極力推薦本屬給任何對政治或女權主義有興趣的人,甚至是只要有「心」的人。——Chell(Leicester)

前言

從來沒想過要把這些內容變成一本書。然而一旦讀下去,你就會知道為什麼儘管裡面有許多私密的內容會讓我覺得尷尬,但我們一定要讓它變成一本書。
二00五年我聯絡上了梅,那完全是機緣使然。她只不過是我忙碌工作的日子裡,電話另一頭的另一個人,我想都沒想過我們會變成朋友,我們的世界是如此迥異。但隨著友情的滋長,我們所共有的親近感覺,逐漸成為我生命中一股巨大的動力。
通信成了難以抑制的行為。我想把我生命中的私密時刻與我的朋友,同時也是我後來稱為姊妹的人共享,我作夢都沒想過會有其他人閱讀這些信。
現在要出書了,我不能自己地感到某種程度的恐懼。唯一的安慰是我所揭露的私密生活瑣事,在與梅經歷的事情相比之下,似乎顯得過於微不足道——也因此,為了向她的勇氣致敬,我們出書了。
碧.羅拉特

當我接到那通電話時,碧只不過是位新聞記者,一位我希望藉由她來告訴大家我的國家有多麼悲慘的記者。我想讓全世界都看到,入侵伊拉克與粉碎我們平凡生活的決定背後,有多少荒唐與不公平,以及這個決定如何讓最簡單的日常瑣事成為遙不可及的目標。當時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會因為這段超越了種族、年齡、時間與空間的友誼而完全改變。
梅.維特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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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一月十七日 主旨:哈囉

親愛的梅,
謝謝妳同意抽出時間來接受訪問。如前所提,我是BBC(英國國家廣播公司)世界新聞網電台(BBC World Service radio)的製作人,負責新聞節目《大世界》(The World)。我已經打了一整個禮拜的電話,希望能聯絡到伊拉克各行各業會說英文的人,詢問他們在競選這個月有什麼想法,所以能找到妳,我真的非常開心!
下週四打電話給妳,不知道方不方便?大多數我問過的人都表示,他們對這次大選的結果以及選舉當天可能發生的暴力事件感到很緊張。我想知道妳的想法。也許訪問時,妳還可以告訴我們巴格達目前的生活情形如何?聽妳談到在電源被切斷的城裡做頭髮,結果只能頂著一頭既不捲也不直的髮型回家,讓我突然醒悟:在那些街頭激戰與爆炸新聞的背後,大家依然必須繼續過日子,但我卻完全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幅景象,因此我非常想聽妳說說妳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
另外,不知道妳介不介意聊聊妳的家庭及背景,因為這裡的民眾很難聽到日常生活總與重大新聞事件糾纏在一起的伊拉克老百姓的聲音。不管怎樣,我都會再寫信給妳,以便跟上妳的計畫。
保重。
祝好。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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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一月二十六日 主旨:嗨,碧

嗨,碧,
收到妳的信了,很開心,距離上次和住在英國的人聯絡,已經有八千年了吧。
謹遵所求,以下是一些關於我的事:我家有三個小孩,兩女一男,分別出生於一九五九、一九六二與一九六四年,我是老大。父母都是藥劑師,他們於一九六0年長途跋涉到英國,在貝爾發斯特的皇后大學完成學業,後來都在醫學院教書。我父親很快晉升為化學系的系主任,是位全心投入工作的科學家,但因為在致癌化學物的實驗室內工作而罹癌;我母親雖然盡了一切努力,父親還是在一九七0年於倫敦撒手人寰。
父親過世後,我母親(當時只有三十三歲)決定繼續攻讀博士,倫敦的卻爾西科技大學接受了她的申請,但她不太習慣那邊的環境。我們搬了好幾次家,最後在蘇格蘭的丹尼斯鎮安頓下來。母親取得博士學位後,我們舉家遷回伊拉克,那是一九七五年下半年的事。
在伊拉克的生活,就像我曾對妳說過的,根本像是在小地獄裡過日子。妳知道,我在巴格達的大學教英國文學。我覺得英國文學可以幫助我的學生,因為文學作品可以把他們帶到另一個文化、另一種生活、另一個世界當中。珍.奧斯汀的世界與我們每天陷在炸彈和暴力恐懼裡的生活,相隔著天地之遙。
我希望妳那頭的世界一切順遂。這裡的伊拉克人想要投票、期待選舉那天的來臨,因為他們真的相信選舉可以改變現狀。我沒有那麼樂觀,但我和大家一樣,都希望一切能回歸正途。
希望能再收到妳的回信。
祝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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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二月十日 主旨:選舉日

哈囉,梅!
再次收到妳的來信真的好高興。謝謝妳願意讓我們節目的同仁聯絡妳。那天我沒上班,不過我知道他們都非常高興。雖然之前預測選舉日那天會出現麻煩,但選舉當天的新聞卻相當令人振奮。我真不敢相信人民是這麼的勇敢,竟然有八百萬人現身投票。我始終覺得我們國家的人對投票這件事常顯得太懶散或過於冷漠,真希望他們能了解其他國家的人民要經歷多少困難才能投票。
這兒一切都好,事實上選舉之後,我還請了幾天假讓自己跟上正常生活的速度。放假真好。整天跟新聞貼得那麼近,要逃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有兩個年紀很小的孩子,所以現在只做兼差的工作,但有時候要習慣還真不容易。
在英國,有一則人人都非常注意的驚天動地大消息,那就是查爾斯王子要正式迎娶女友卡蜜拉。新聞記者想知道英國人民同不同意這件事(因為黛安娜的魅力始終歷久不衰)。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對這類的新聞感到興奮:一方面妳會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也沒那麼糟嘛,但接著又會想,大家真的在乎這件事嗎?當然,我們都密切注意伊拉克的新聞,但實在很難想像普通老百姓真的與這些新聞事件牽連在一起。有時我試著想像,如果巴格達的情況某天突然出現在倫敦,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裡的春天幾乎已經來臨,土裡有幾株新芽冒了出頭。儘管天氣依然寒涼,但可以感覺到春天已經在路上了。
妳教書教得怎麼樣?學生都還能適應「政權變更」嗎?不知道和美軍入侵之前相比,現在的情況變得如何?
希望妳一切都好。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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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二月十七日 主旨:之前與之後

哈囉,碧,
選舉之後,事情似乎並沒有好轉,但我們依然有所期待。要同時試著保持這樣的心態以及預知未來的發展,並沒有那麼簡單,現在說什麼都嫌太早,因為連勝選者之間都還存在著衝突。我們只能等著看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思考著妳的問題以及「現在與過去」之間的比較。妳問我在伊拉克大學裡教書是什麼情形,讓我試著為妳描述一下吧:早上八點半開始上課,一直上到下午一點半。美軍入侵之前,我們還有夜校的課程,不過夜校現在不再安全,大眾運輸工具天黑之後也都停駛。我不接早上十點以前的課,因為我愛極了早上的例行事情,也愛慢慢地洗澡、吃早餐,以及吹頭髮(這可是我一天最重要的事),不論做什麼,我都討厭趕來趕去或匆匆忙忙。如果實在需要趕時間(有時總是會這樣),那麼我那一天就報銷了。除此之外,我的腦子一直要到十點以後才能正常運作。
在女子教育學院(the College of Education for Women)教書,跟我教其他男女合班的經驗非常不同。如妳所知,我們的社會對於男女合班,還是有些限制。許多家庭並不認可這樣的情況,他們認為讓不同性別的學生坐在一起,無疑是火上加油。分班或合班是各個家庭的選擇,如果父母比較開明,他們會把女孩送到男女合校的大學裡。
我們學院裡的年輕女學生全被當成小女孩,如果有缺席或制服不整的情況,系上就會通知學生的父親或監護人。有時一些家裡管教嚴苛的學生,到學校時,全身都掩在長袍下,臉上也脂粉未施。不過一旦進入校園,就會到洗手間換衣服、濃妝豔抹、拿掉頭巾放下頭髮。學生的家人完全不知道她們這些行為,當然,該回家時,所有的行為再以反方向重複。
老師自由多了,但仍有限制。美軍入侵前,褲裝是不被接受的。我還記得當時必須與學校的前校長見面簽署我的任職書,那位校長看著我說:「請不要以為我是老古版,但我們不接受褲裝,因為妳是女學生的榜樣。」我對他微笑,很開朗地回答我不會再穿褲裝,我對他解釋:「這條訂做的褲子才剛做好,所以我想,既然要來見您,理當應該穿上最好的衣服。」他大笑著說:「妳讓我想起一位醫學院的老師。」然後他說出來的竟是我母親的名字!我非常驚訝,我告訴他那是我母親,那位校長又是一陣低聲輕笑,他說:「我現在知道妳的榜樣是誰了。」(校長後來遭到暗殺。美軍入侵後不久,他在自己的診所前被射殺。)
得去做晚餐了。
愛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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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二月十八日 主旨:回覆之前與之後

親愛的梅,
很遺憾聽到那位大學校長的遭遇。不過得知你們大學的日常生活後,我實在有點吃驚。對女性而言,你們國家是不是在開倒車?在西方,我們總認為阿拉伯國家壓迫女人,不過聽到妳媽媽的事蹟,看來美軍入侵前的情況應該不是那麼糟吧,還是妳母親的藥劑師教育以及工作背景,其實都屬於異類?妳父親去世後,她的工作可以讓她獨立、並賺取足夠的薪資過舒適的生活嗎?
在某個程度上,我對你們國家的女人很有興趣,因為我有兩個女兒,分別是三歲的夏娃和兩歲的左拉;兩個小ㄚ頭雖然都還很小,但已經非常與眾不同了。自己有女兒,當然會讓我對社會如何對待女性這件事想得更多。擔心自己是一回事,擔心自己的孩子以及她未來的發展,又是另外一回事。在我成長的過程裡,我一直認為女人可以做任何事,但有了孩子後,我卻突然驚覺,其實女人多多少少都必須被迫妥協。不管怎麼樣,一個女人都必須做出選擇:應該試著繼續在事業上衝刺,還是試著當個完美媽咪?(抑或努力絞盡腦汁去腳踏兩條船)
這就是為什麼我很想知道妳母親以及妳女學生們的事情。(再說,好啦,我招了:我基本上是個很雞婆的人)得走了,希望妳一切都好,也希望很快收到妳的隻字片語。
愛妳。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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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二月二十一日 主旨:回覆:回覆之前與之後

哈囉,碧,
一如妳所猜想,我母親屬於異類的伊拉克女人。她一九五七年從藥學院畢業後,一直工作到現在。我還記得自己成長的歲月裡,她沒時間做飯或處理一般家事,所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家都會僱請一名佣人兼廚子。每當佣人離職,我們就會再請一個,至於中間的空檔,我母親則是向餐廳買好一個禮拜的菜,然後放進大大的冷凍庫,要我們自己熱來吃!不過大多數的伊拉克婦女都是家庭主婦,在這兒,大家認定家事就是女人的事,女人不管有沒有工作,都要負責家事。我記得有次一位老先生問我會不會烤麵包,我回答不會,他非常擔憂地看著我說:「不會烤麵包的女人,在婚姻市場上是不受歡迎的。」我當時已經結婚十七年了,所以大笑著回他:「沒錯,你說的對。因為這個缺陷,我現在還真是生不如死。」
我想大概三分之二的女人都待在家中照顧家庭,不過現在這個情形正在改變,因為遭到殺害或監禁的男人非常多,而且狀況完全沒有好轉。美軍入侵後,失業率也升高。政府部門都解散了,好幾百萬人就這麼丟了工作。
若要描述我的家庭,我想我會說我們屬於受過教育的中上層階級,並非有錢的要命,但可以說過得相當不錯。現在我們國家已經沒剩下多少這種階層的人了,他們大多在一九九一到二00三年的禁運期間移民國外,沒走的人,也都在美軍入侵後逃到其他國家。我不能說現在這兒已經完全沒有這種階層的人,不過留下來的絕對是毫無影響力的少數族群。以前,住在我們老社區的居民多半是醫生、藥劑師、鎮長、律師、將軍等。現在這些人,大部分不是去世、就是離開這個國家了,而曾經空著的屋子,現在也都有人進住,新的居民不是原住戶的遠房親戚,就是在其他地區遭到驅離的人,生活習慣和我們非常不同。
老實說,大多數仍住在這個國家的人根本無力移居外國,而且就算填寫了數百份申請書,也無法在伊拉克以外的地方找到工作。另有一些留下來的中產階級,是希望能從當前的狀況下得到好處,這些人關上心門,完全拒絕任何有邏輯、有文化或現代化的事物。舉例來說,我有一位同事,在美軍入侵後,竟然徹底改變了她的原則與效忠的對象。當有人質疑她的轉變,她只說以前是受到壓迫、無能為力,但事實上,她當時是海珊政權最忠實的信徒。
得走了。祝妳在倫敦一切安好。
愛妳。梅